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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玮柏出道20周年:是总结,更是展望

  3月21日是潘玮柏出道20周年的日子。虽然现在属于是名副其实的乐坛“老将”,但当看到他在《青春有你3》节目舞台上的表演时,我又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老将”跟其对标上。精神充沛,唱跳俱佳,舞台表现力出众,分明年轻且有活力。我想,当场台下训练生们热烈的互动肯定不只是出于对这位OG的敬意,更多是被精彩演出所激发出本能反馈。《Coming Home》这首歌曲本就拥有极强带动感,加之潘玮柏极具号召力的表演,整体能量自然无法抗拒。

  当初听到这首歌曲时我脑海里就跳出了“进取型”说唱的念头,因为它曲风亢奋,内容正向。如今这场现场再度让关键词“进取型”更加立得住,因为他显露出了年轻感的元气姿态。“老将”通常是容易显得松散,甚至懈怠的。但他没有。

  其实要总结潘玮柏出道至今的核心,“进取型”也足矣。关于他的诸多问题,都可以用跟这个关键词相关联的内容来解答。

  

  为什么他可以多年来保持着稳定的发专辑的频率?因为他足够专注,格外重视音乐。我个人觉得,“潘帅”这个称号多少会误导大众对于他的认知,以为他当下还保持活跃靠得是形象,是娱乐性。他在音乐方面的投入不应该被低估。各位都熟知的是诸如初期《壁虎漫步》、《我的麦克风》、《Wu Ha》这类专辑,而你可能未关注到近些年他同样一直都在认真创作音乐,2017年的《illi异类》以及2020年的《Mr.R&Beats节奏先生》,都可谓品质之作。

  可以说,潘玮柏持续输出的高质量专辑成为他的立足根本。回顾专辑列表,你会发现一位歌手成长的弧光,从年少酷劲到成熟大气,音乐形态越来越丰富,表达情感跟内容的方式越来越醇熟。

  如若置于乐坛大环境里来评价潘玮柏的话,他应当属于是那种稳步进阶的歌手,跟随着作品的提升而接续突破。

  

  那么进而就会问,为什么他的作品无一例外都能够处于基准线之上?因为他专业,且持续精进。这在创作方面体现得尤其清晰。或许最初几年的热门歌曲还会被提及并非独立创作,但经过充分的沉淀跟打磨后他创作型歌手的身份已然无可争议。而且在华语流行音乐不同的时间节点处,都有他的出色表现。初期出道时他参与到了Hip-hop在流行大众中的普及,而如今这类音乐在内地兴起,他依然保持着极高活跃度。时代转变,流行风向更迭,他还是他。由于完整经历歌手成长的过程,所以会表现出扎实的特点。我记得在《青春有你3》节目里表演完《Coming Home》后他对练习生们讲,“不管你们什么风格,就把它坚持做出去,我们都会看到”,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会有特别的说服力,因为他就是如此践行的。

  

  谈到风格然后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他的音乐可以始终与时代同步?因为他积极汲取新鲜音乐元素,以开放心态做音乐。出道时的Hip-hop引领乐坛风潮,是年轻人固有的前沿探索性,可贵的在于,这般意识随后贯穿着整个职业生涯。在其作品中总有与时代对话的诉求,比如《illi异类》里的《硬闹》就以EDM Rap来内化国际化电音。再比如《Mr.R&Beats 节奏先生》里的《Moonlight》即通过与袁娅维合作来实现男声Rap配搭女生旋律Hook的全球化范式。还有在联手黄旭与肖恩恩的《爱你3000》里,他则是选择直接跟新生代年轻音乐人合作,来为作品注入时代基因。

  自出道后的每个时代的中文流行音乐图谱里都少不了潘玮柏的份额。具体到Rap音乐,他更是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属于自己的门道。即便谈不上成为某类音乐的先锋代表,也是依靠过硬作品树立起潘玮柏的音乐品牌。

  回答完以上问题,正好可以为潘玮柏的20周年做一番小结:他的歌手20年就是专注专业,与时代同步的20年。

  

  从未跑偏,也从未落伍。这倒不是说他一味地追求新潮时尚,反倒是,在具体作品中他十分强调Old School的气质,最明显的是Rap的Flow会区隔于当世流行的Trap风味。也就是说,在跟时代挂钩的同时他的专属辨识度丝毫不受影响。这也是他作品原创性突出的关键,他所带给我们的都可归类为潘玮柏式作品。

  潘玮柏式作品强于平衡,小到一首歌曲,非常讲求听感的平衡,不会特别刺激而显得突兀,也不会特别平庸而显得乏味,刚好扣准悦耳赏听的要义。大到一张专辑,曲目编排照顾到节奏型与旋律型的平衡,完整聆听体验均衡,满足不同审美需求。由此而来,潘玮柏的经典传唱作品库里才会既有动感的跳舞歌曲,也不乏优美动人的抒情歌曲。从作品角度来讲,他做到了完满。

  

  并且这种完满并非盲目地迎合市场,而是以个人属性为基础。能够让个人风格成为作品标签,无疑是歌手的成功。关于标签,类似“亚洲唱跳天王”,这种表述经常会出现在他的专辑文案里。我个人对此的理解是强调潘玮柏唱跳方面的全能。但实际上这还不够全面,唱跳之外,创作以及制作同样也都是他的优长。

  全维度的能力保证了他的音乐作品高度个人风格化,就拿最近的这张《Mr.R&Beats 节奏先生》来讲,潘玮柏全面参与创作跟制作,其中歌曲呈现的自然就是最自我的特色,在快慢相宜,流行与多元结合的基底之上,属于潘玮柏的感觉实时在线。而作为整体专辑,显著特点还包括,概念化。

  

  首先,倾力打造专辑就值得肯定。当下产业环境中,歌手们更倾向于传播效率更高的单曲。潘玮柏对于专辑形式的执着体现出对于音乐作品完整性以及叙事性的考虑。其次,专辑的概念化更是一种艺术行为。一张专辑不应当是简单地将歌曲汇总,它应当展现出音乐以及主题层面的设计感。

  《illi异类》颇有以外星异类的视角来表达对社会议题和人际关系关注的意味。《Mr.R&Beats节奏先生》则是创新性地独创出R&Beats的概念,将R&B与Hip-hop的音乐内核巧妙套叠。再往前盘点,还有像《24个比利》这样以多重人格为概念来传达多种侧面以及多重可能性的选择,以及《808》这样以经典乐器名为概念来为整张专辑设定基调的做法。都知道潘玮柏有不少记忆点强烈的热门歌曲,但更应该了解的是他的专辑在整体层面进行的构思往往更令人叫绝。

  

  重要的是,每一回合概念都没有停留在满足企划需求的层级,而是深入到音乐创作思路中,完成最终的氛围营造:《illi异类》里的编曲尽显外星科幻气息,《Mr.R&Beats 节奏先生》充分实现Urban Music系列下R&B与Hip-hop的到位Fusion。《24个比利》将不同音乐风格跟音乐个性进行了极限探索,《808》则是全程都在以808鼓机音色为手法来表现科技与情感的互动。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潘玮柏作品的品质与立意都是经得住细品。当然,我相信未来必然也会如此。正是基于这份信任,国内多档音乐类综艺都选择邀请他出任节目导师。参加综艺节目的一个好处是,促成潘玮柏歌手身份与偶像身份的互融。兼具专业性跟综艺感的他,能够同时带来重点跟看点。这本身就跟他音乐作品的特质相呼应:流行度与音乐性精准配比。

  平衡,还是平衡,无论是做歌手还是做偶像,潘玮柏都十分平衡。所以在他身上可以看到长青歌手的本色。从长线来看,这样的潘玮柏完全可以持续保持着良好状态,我个人看好的当然是他后续继续推出优质专辑。值得期待的则无疑是,他的风格会有怎样的改变,以及,概念会有怎样的翻新。

  对潘玮柏而言,20周年的意义绝对不只是总结,其实更有展望。因为他的能力足可以兑现丰富的可能性。《Coming Home》里有句很直白的歌词,“每当黑夜降临不自主会抬头望/杀不死我只会让我变得更坚强/双手合十感激回归原样”,我们的“潘帅”状态正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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